林希之(1921年8月至--1969年10月),潮安县人。1949年在汕头市建立“公元”实验室,52年研制成中国第一张印相纸,53年与郭明声等创建中国第一家感光厂——汕头公元摄影化学厂。是中国感光化学工业的奠基人。历任副厂长、总工程师。是市一至五届人大代表,市政协委员。
基本信息
1949年在汕头市建立“公元”实验室,1952年研制成我国第一张印相纸,1953年与郭明声 等创建我国第一家感光厂——汕头公元摄影化学厂。主持研制成我国第一张人相胶片及黑白胶卷、电影胶片、制版胶片、彩色电影正片,培养了一代技术骨干,。历任副厂长、总工程师。是市一至五届人大代表,市政协委员。
主要成就
原名林应熙,又名林驰,潮安人。1946年就读於上海圣约翰大学化学系。
1949年5月在汕头建立实验室,试制出中国第一张原始性氯素印相纸。
1952年10月制成中国第一张性能接近进口相纸的感光印相纸。他将实验室和相纸命名为“公元”,宣告中国感光工业进入新的历史纪元。
1953年4月1日,汕头公元摄影化学厂建立,林希之任副厂长、工程师。隔年设计研制成功“空气调理乾燥法”生产工艺,取代了简陋的“石灰吸湿乾燥法”。
1955年4月试制成功中国第一张人像胶片。7月任第一副厂长兼总工程师。1956年後,组织研制成功了黑白胶卷、黑白电影正(负)片、黑白高速照相胶片、X光胶片、印刷制版系列胶片和水溶性正型彩色电影正片。
生平经历
1948年,林希之从上海回到家乡汕头之后,就专心致志地开始了感光化学实验工作。他和几个行业爱好者,因陋就简地筹办起“公元实验室”。他的尝试虽遭到一些人的非议,因为在灾难深重、科技落后的旧中国,一些普通的日用科学,人们连想也不敢想,更何况感光材料的研究!在学校念书的时候,有一个外籍教师曾在他面前讥诮过中国工业的落后,这件事一直刺痛着他的心。他想道:“外国人能做的事,难道中国人就不能做吗?我一定要在感光材料方面为中国人争一口气。”
由于资料少、设备差,他们碰到了许多困难。在这过程中,林希之一面研究,一面制作各种西药卖给药房,补充经费。1949年6月,在经过反复试验和多次失败之后,林希之终于试制成功了中国第一张相纸。这第一张相纸像一个信号,预示着中国感光材料工业的开端。
技术探索
汕头解放了。
随着相纸试制的成功,存在的技术问题也逐步解决,实验室也开始改为工厂,准备逐步扩大。可是这生产出来的产品并没有得到人们的重视,摄影室不相信自己的国货。各种怀疑的眼光,使林希之的满腔热情和雄心壮志受到很大的挫伤。钱用完了,相纸人家又不愿意试用,怎么办呢?厂里的老工人知道他资金困难,宁愿6个月不领工资,支持他的研究。这件事给了林希之很大的鼓舞,增强了他的信心。
然而一连串的困难又跟着接踵而至,正当他进退维谷的时候,党伸出有力的手,扶持起这一工业的新苗。海关减少外货进口;允许他们免税进口钡地纸外,还准许产品免税出厂,商业部门帮助他打开产品销路。这样一来,一面可正式生产,一面又能把研究工作继续开展下去。产品质量提高了,采用者越来越多,订货的电报纷至沓来。林希之如虎添翼,甩手大干。
艰苦创业
1953年4月1日,公元摄影化学厂(现称汕头感光化学厂)正式成立。最初,这个厂只有15人。后来,他们把汕头市永安街的一段共53间民房全部买下来,在里面曲曲弯弯地安装了1.1米宽的相纸涂布机,60米长的挂杆式干燥道,又安装了钡地纸涂布机、超级压光机、压花机等设备,年产照相纸35万盒。数年后又试制、生产部分胶卷、人像胶片、印刷胶片等产品。产品质量获得好评。我国靠进口照相感光材料的局面从此逐步扭转,不久便有若干相纸、胶卷出口远销国外了。
1956年,林希之光荣地参加了中国共产党。1959年轻工业部主持召开了第一次全国感光材料专业会议,宣告我国照相感光材料工业的形成,生产列入轻工业部计划。公元摄影化学厂在大好形势下扩大规模,兴建厂房。1960年林希之任厂的总工程师。公元摄影化学厂是中国照相感光材料工业从无到有、从小到大、自力更生、艰苦创业的缩影。
工作态度
林希之在攀登科学高峰的道路上,付出了巨大的心血,长期宵旰劬劳、艰苦卓绝的工作夺去了他的健康。1961年林希之病况日深,只好到上海作内科治疗。从上海回来之后,他又带着伤残的身体上阵奋战。
林希之潜心于科研工作,生活上非常艰苦朴素。手术之后,有一段时间他骑自行车上下班,由于右臂无力,多次从车上跌下来。他咬紧牙关,从地上爬起来,又继续赶路。
除了肺结核病之外还有一种病严重地威胁着他的健康,这就是失眠症。由于长期用脑过度,他经常失眠,有一段时间竟常常通宵达旦,尤其当他正在攻拿一项科研项目的时候,根本无法安眠,每天都得靠安眠药强制休息,后来安眠药服量逐日增加,只好从国外进口了一架电子催眠机。通过机械,帮助他获得短时间的睡眠。
文化革命一开始,林希之就遭到残酷迫害,被关进“牛栏”。一次又一次的抄家,科技资料被销毁,器材被砸烂。那时候,生在他喉头的一颗瘤日渐增大,后来竟大至鸡蛋一般,使他难以进食(直至他死这件事从不让外人知道)吐血、盗汗、痉挛、昏迷……看守的人怕他死在“牛栏”里,1969年6月把他放回家。
林希之回到家里之后,一边忍着身体的剧痛,一边又继续工作了。资料给抄去了,他说:“抄去又怎么样,那些资料都留在我脑子里。”他把家中的几个收音机拆成零件重新组合,拆了又装,装了又拆,正在研究一种提高软片感光度的新技术。他整个儿钻进去,不顾自己已病入膏肓!
从6月回家到10月去世只有几个月时间,林希之真个是分秒必争地工作,每天晚上都要干到两三点。他担心时间太短,这个项目拿不下来。爱人为了照顾他病残的身体劝他休息,他说:“活着就要工作。让我干吧,我能工作的时间已经不多了!”林希之终于倒下了!一直到弥留状态,还在系念着他的科研工作。他死前的最后一句话是:“我没有完成任务!”在中国感光材料工业这个领域里,这颗光辉闪耀的明星终于殒落了!这是莫大的损失。